"陛下,秦国余孽已尽数伏诛。"
战靴碾过满地血污,云湛的佩剑还在往下滴血。他盯着蜷缩在龙榻角落的我,鎏金锁链在我雪白脚踝折射出冷光。
"三殿下可看够了?"剑尖挑起我下颌,"当年您施舍的破伞,寡人今日还你十万铁骑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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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陛下,秦宫最后三百二十七人已斩于朱雀门。"
副将的声音刺破死寂,帐外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嚎。我猛地咬住手腕,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——是母后宫中那些梳着双丫髻的小宫女,前日还在御花园追着纸鸢笑。
五年前蜷缩在冷宫角落的少年也是这样被雨水泡得发白。
十四岁的我提着兔儿灯,在冷宫回廊下躲雨。
宫灯照亮角落时,我看见浑身是血的少年。
他蜷缩在断壁下,雨水冲刷着他褴褛的衣衫,露出道道鞭痕。
是楚国质子云湛,我曾在宫宴上远远见过。
那时的他穿着楚国服饰,眉目如画,与眼前这个狼狈的少年判若两人。
我偷偷溜进冷宫,将窗外半枝带雨的樱花放在他膝头。
"别出声。"他抬头只瞥见藕荷色裙裾闪过。
远处侍卫的哄笑刺破雨幕:"昭阳公主又在逗弄楚国狗了!
我忽然抓住剑柄——就像五年前年抓住他拿着半支樱花的手。
"阿湛..."我脱口而出的瞬间,剑锋已划破颈间肌肤。
"谁准你这样唤寡人?"云湛忽然俯身,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我耳畔,"莫不是忘了,昨夜你是如何跪在阶前求寡人放过那个小太监?"
青玉砖上蜿蜒的血痕再次在我眼前晃动,小顺子被铁戟贯穿时溅在我裙裾上的血还是温的。
冰凉的手指突然掐住我下颌:"殿下何时变得如此仁慈了?看着!"
“这么心疼?”云湛踩住我后背,“当年我妹妹被剥皮时,你可没眨过眼。”
当时我就站在不远处,看着这一切。
我被拽到窗前。宫墙下三百秦氏宗亲蜿蜒血河,刽子手的鬼头刀在残阳里泛着青光。
"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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